她下床,换上旗袍,拉开门去起居室,打开抽屉,拿出了他给自己的来信。

那次来信之后,他又给她发过两封,自己白日里写不出那些情话,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想他了就写了信,终究没好意思发出去,也放在了抽屉里。

拿起他的信和自己的回信对比,自己的回信就显得单薄了许多。

叶应澜不知道那本书,那些梦到底是什么?至少有一点她清楚了,梦里她死了,应该跟那本书有关,而不是这辈子的梦境。

叶应澜下楼去,见婆婆不在二楼起居室,她去主楼,听主楼的佣人说父子俩带着太太一起出门了,叶应澜一时间百无聊赖,去花园里走走。

穿过花墙,她听见二太太的声音:“幸亏你没娶她,就她这样冲动,这么会惹事,迟早惹祸上身。”

“妈,阿公私下也说了大嫂在当时情境下要是那么做了,也是大义。如今局势下,回国效力者众多,你也不能说他们都是冲动,这是血性,是骨气,是勇气。”这是余嘉鹏的声音。

“我不管什么大义小义,你得给我好好活着,我等着你生儿子……”

叶应澜退了回去,不想偷听母子俩的话,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?

不过是自家公婆愿意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,二婶想法不同而已。

她回了主楼,刚好两对夫妻一起进来,大太太见了她:“应澜,起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大太太勾着她说:“嘉鸿,等下回来吃晚饭。”

“这么快?”

“码头有电报局,昨日你出事,你爸就第一时间拍电报过去。嘉鸿中午到槟城打了电话回来,他说他搭上了昨天下午从香港飞西贡的飞机,今天上午从西贡飞槟城,傍晚就能到家了,司机已经去机场接他了。”大太太笑着说。

老太爷笑:“他这是着急回来领鞭子吗?”

叶应澜想起二叔和余嘉鹏父子俩领受鞭子的情形,她想想就疼。

“爸,您也不着急今晚就打他吧?”余修礼说。

余老太爷哼哼一声,叶应澜心惊胆战:“阿公,嘉鸿风尘仆仆……”

老太爷回头看她:“那……”

叶应澜一颗心吊着,听老太爷说:“明天打?”

叶应澜又不能说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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